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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坑裡的淤泥又滑又臭，剛從裡面挖出來的小日子更是醃入味了。

柳大柱嫌棄的把擋路的一條泥腿踢開，走到眉頭緊皺的民兵隊長身邊。

“老高，剛剛你也聽到了吧？！”

高隊長冷冷的看著地上一溜呻吟的泥人，啐了一口。

“聽到了，這群狗Z種！就知道他們賴著不走沒憋什麼好屁！這事咱們管不了，你把拉豬的車借我，趁著沒死透，我得帶他們回去公社，交給專門的人處理！”

柳大柱沒多問，讓人推了村裡的車，幫著把一地的泥人，撞暈的加藤和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的田中，疊羅漢一樣的扔到了裝豬的柵欄車上。

等到人都走了，柳大柱看著安靜的北山，若有所思。

柳書記拍了他肩膀一下：“想什麼呢？！”

柳大柱把玩著手裡的菸斗：“你說，這些小日子是被什麼東西弄成這樣的？！”

柳書記沒說話，看向了山上野豬坑的位置。

半天，柳大柱壓低聲音，小聲說：“要不，找老歪給野豬娘娘立個碑放山上去吧。”

柳書記沉默了一下，難得的沒有反駁，點了頭。

紅旗公社，民兵隊長帶著一車臭烘烘的人去了公社醫院，把人交給正在打毛衣的醫生後，轉身帶人去通知公社的王主任。

許久沒有病人上門的醫生看到來大活，還是自己最熟悉的大活，興奮的把毛線放下，吩咐著護士去打水，自己圍著車子轉悠了幾圈，越看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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