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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還未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她近乎顫抖著，像是使出了全身力氣一樣，嘴巴微張：“……學長……是你麼……”

霍淮安……不，準確點來說是許樂，他就知道是那死丫頭，他就說麼，那味道聞著怎麼那麼熟悉呢，那是他親手調製的，當然再熟悉不過了。

而他調配的那藥，只有陸向暖有，他也只送給陸向暖，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還好，她還活著。

她活著就好。

直到確定陸向暖還活著，只是換了一副軀體的時候，許樂覺得如今這世上沒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了。

“……不是我，還能是誰，你知不知道，當初你一聲不吭沒了的時候……我有多難過……說好要同生共死的……你這死丫頭……就這麼拋下我走了……沒良心的混蛋……”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碎，聽著這熟悉的嘮叨聲，陸向暖上前一把將他攬在自己懷裡，哭的不能自已。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不是夢，那是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的，在她死後的那些日子裡，她是看著他一步步走出來的，知道那時的他有多難過。

許樂見陸向暖哭的這麼厲害，也有些愣住了，因為在他心裡，陸向暖一直就像是個堅強的女超人一樣，任何困難磨難都不會將她打敗。

哭，那就更不會了。

印象裡，他就沒見過陸向暖哭過，就算是她那重男輕女的爹媽在學校召開的新生大會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公然指責她是沒良心的小畜生、勾引人的……她都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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