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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尋身子一僵，垂著頭，劉海擋著眸子裡的光，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許脆弱和無助。

“我說了，桑寧會嫌棄我嗎？”

桑寧，會怕他嗎？

謝尋不敢想象南桑寧知道真相後的樣子。

會不會要跟他分手？

不行。

他好不容易才能跟桑寧在一起。

他們絕對不可以分開。

“你不是人吧？”

南桑寧的聲音突然響起。

謝尋猛地抬頭，眼鏡被她摘了去，露出那雙隱著暗紅幽光的眸子。

南桑寧又問了一遍：“你不是人，對吧？”

謝尋心裡七上八下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她。

“怎麼？舌頭被人咬掉了？”南桑寧捏著他的下顎。

沒用力，染著興味的眸子掃過他的唇。

“那你是什麼物種？變個身來看看吧？”

謝尋：“？”

“你……不怕？”

桑寧的反應怎麼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內？

南桑寧笑了，“我早就見過唯一的魚尾了，你說我會怕嗎？”

這世上不僅僅只有人類一個物種。

建國後不許成精簡直就是謠言。

這些她早就知道。

她只是好奇，她這個小男朋友究竟是什麼。

“來，變個身給我瞧瞧，不然你晚上就睡書房吧。”

謝尋：“……”

還可以這樣？

他唇角微勾，突然拉住南桑寧的手，把人抵到牆上，低聲誘哄：“我們先回家，到時候你想看什麼都行。”

他悄悄按了電梯，等門開了，吻著南桑寧的唇把人帶了進去。

……

病房裡，簡君屹接到了秦深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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