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琴是家裡第一個孩子，在她和弟弟中間，還有一個女孩兒，可是出生的那個晚上就被扔了，後來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小琴從小長在外婆家，高考結束後去了外地，談了戀愛，生了孩子。

跟外婆通電話時，她說自己過得挺好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外婆啊？我想你。”外婆的聲音很輕。

小琴說：“等孩子大一點，大一點我就帶他回來看你。”

從開始到結束，她們都沒開口提到小琴的爸爸媽媽。

鏡頭前，小琴哭著臉。

“扔妹妹的那個晚上，我就跟在後面，他們看見我，打我罵我趕我，說再跟著他們就把我也扔了。”

2

小植結婚的那一天，丈夫問她，為什麼你爸媽不來現場？

補著妝的小植愣了一下，她抬頭，眼角剛畫好的眼線暈開。

她說：“我忘了跟他們說了。”

丈夫嘆了口氣，抱著她。

那一天，是弟弟的升學宴。婚禮的時候，爸媽正在餐桌上吹噓著靠關係才能升上高中的弟弟。

採訪結束後，小植說：“我一點都不恨他們，甚至覺得他們沒有到場，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我不想讓我丈夫知道，在他們的眼裡，我只是個賣出去的女兒而已。”

3

小武高三那一年，在家門口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孩。

比他矮半個頭，老愛趴在他們家的院牆看，好幾次想翻牆進來又翻了出去。

他站在窗戶邊，覺得有些可愛。

後來，他發現爸媽總是早出晚歸，有些時候在家也不拉燈，像是在刻意躲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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