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史書上也不會多著筆墨，而要是輸了……

那好辦，讓朱棣死在戰場上就好了。

不對勁……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但就是感覺很古怪。

所以那麼多人死了，他卻還活著。

洶湧的黃河浩浩蕩蕩奔向北方，披著輕甲的耿炳文駐足遠望，只覺得從金陵一路出來，胸中的那口悶氣總算是消散了些。

除了士卒，軍械糧草也需要轉運過去，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事情，以耿炳文的身份，本來不用親自過來盯著，但不看看，他實在是不安心。

兵部那幫人展現出了從未有過的高效率，二十餘萬大軍，幾萬民夫，這等規模，居然只用了幾天就完成了調遣和徵召，要不是隻能從金陵帶來十三萬大軍，要不是黃河北邊的大軍需要時間集結和整合，他耿炳文此刻就能趁朱棣準備不足大軍壓到北平臉上。

顧懷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確定不回王府？”

“大都督至情至性，有此舉動也不出奇，”顧懷嘆了口氣，“但現在和之前不同了……之前朝廷想要削藩，大都督傳遞些訊息讓王爺做好防範，是人之常情；但現在王爺已經起兵靖難，大都督身在五軍都督府掌管天下兵馬，若是再行報信，被朝廷知道……”

那個爽朗沒有架子的人影出現在顧懷腦海裡，大概是因為見的面不多，顧懷印象最深的還是他和自己一起蹲在河邊看中山王府的樣子。

有些時日了……自從徐妙錦病好，顧懷就一直有些躲著她，大概也是怕被問起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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