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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桌上，皇帝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桌面。

賴氏就這麼沒了。

不是商業上的挫敗，不是政治上的失勢，而是物理意義上的、核心成員被連根拔起式的抹除。

腦海中迴盪著朱美鈴那句‘他要自己報仇’，當時只以為是商業層面的較量，至多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暗殺。

卻萬萬沒想到，張景的‘報仇’是如此徹底，不留絲毫餘地。

這叫他感到一絲絲...害怕。

“陛下...”內侍總管匆匆走進來，低聲稟報，“除了屍體，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監控系統被篡改覆蓋，安保人員部分被麻醉，除了賴家人和安保隊長，沒有人枉死。”

聽到這裡皇帝心情好一些，不亂殺就好，否則他擔心自己小命也會不保。

“不過...”內侍總管話鋒一轉，“整場刺殺...非人力所能及。”

‘非人力所能及...’皇帝慢慢咀嚼著這幾個字，想到臨海道觀。

臨海道觀也有一些非人力所能及的本事。

“賴氏那邊…”皇帝沉吟片刻，“對外就按家族內部矛盾、火拼處理。安撫好賴氏旁支和舊部，不要引起大的動盪。”

“是。”內侍總管躬身應下，猶豫了一下，又問，“那賴氏的龐大產業？”

賴氏倒下的巨大權力和財富真空，需要儘快填補，這既是挑戰，也是....重新洗牌、鞏固皇權的機會。

思忖片刻，皇帝決定道，“賴氏產業拆散賣掉，給賴氏旁支和舊部分少點肉，給普通人多分點肉，讓密樞院寫三份可行性報告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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