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遲白了男人一眼，喝完碗裡的湯，“吃完了，我們走吧。”

男人點點頭，對曹懷珍做了個請的姿勢。曹懷珍堵在門口一動不動，視線一直鎖在洛遲身上。

這他媽是真的綠。不是紙片人而是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小白臉。

男人看著曹懷珍鐵青的臉，心情十分愉悅，拍拍曹懷珍的肩膀道，“兄弟，讓讓唄，別耽誤了我們開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開房。聽到這兩個字，曹懷珍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猛然爆發，抓著男人的衣領往死裡打。拳頭又狠又重的落在男人臉上。

男人也不還手，反而一直笑。鏡框從臉上跌落，臉被打得青紫。

“你玩夠了沒？”洛遲攔著曹懷珍，將兩人分開，怒視男人。

男人抹掉嘴角的鮮血，繼續惹怒曹懷珍，“嘿嘿，你要不要問問洛遲是跟你走還是跟我去開房？”

“你回去吧。”洛遲對曹懷珍道，結果不言而喻。

“拜拜。”男人得意的揮手。

曹懷珍蹲在門口錘著牆，將手錘得發紫流血，白色的牆灰被鮮血染紅，汙了傷口。天漸漸陰下來，曹懷珍就這樣一直蹲著。

洛遲跟男人去了醫院。隔著玻璃，洛遲看到了她的母親，閉著眼睛安詳的躺在床上。這麼多年沒見，洛遲早忘了母親長什麼樣，現在見到了只覺得似乎很久以前母親也是長這樣。

“醫生說媽情況不太好，做手術風險很大，建議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決定。媽不想做手術，但是我爸的意思是一定要給媽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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