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除了念何夕的名字，竟然發現自己無話可說，或許是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紀先生。”

何夕被迫站住，她撇著頭，這樣稱呼紀盛延。

再見到何夕，紀盛延很開心，可他愛著的何夕卻依舊不肯正視他。

“你……”

“對，我沒死。這三年我過得很好，不用紀先生掛心。”

何夕的語氣決絕又冷靜，反倒襯得紀盛延有些彷徨不定。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紀盛延反覆的低語念著，彷彿只要何夕活著，這三年他受再大的痛楚都值得。

“媽媽，水？”小女孩兒眨著大眼睛，呆萌的望著高高的男人。

何夕並不打算讓紀盛延出現在她和孩子的生活裡，所以沒有回答女兒的話。

紀盛延聽到這個糯糯的聲音，目光定格在小女孩兒身上，“這是何夕的孩子，看起來真的很像她，小小軟軟的，差不多也就三四歲……”

三四歲。

當年顧蕭笙說過，何夕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紀盛延的。

如果孩子沒死，算起來，剛好也是三四歲的年紀。

“這孩子是我的？”

紀盛延臉上的表情一瞬冷酷起來，紀家掌門人的氣質展露無遺。

“嗯哼，媽媽怕。”

小女孩兒被嚇了一個激靈，抱著何夕的小腿藏到她身後，探著小腦袋偷偷的去盯紀盛延。

“心心不怕。”何夕低下/身子，用手護著女兒，等心心不那麼害怕了，她才直起身子面對紀盛延說，“請紀先生不要在公共場合亂說，心心是我的女兒，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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