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珍在房間裡，照顧著婆婆，她的動作積極很多，身上多出了許多幹勁。自從用第一筆錢幫了趙建方後，對於手裡的錢如何花的事她忽然清晰了起來。

除了給女兒甜甜和兒子趙柯留一部分外，剩下的要花在合理的地方。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要先將流水裡的錢歸整清楚，大致知道一個合理的錢數。

這個所謂的合理的錢數，是指乾淨的錢，不能碰的錢，她要留下。

至於最後會不會便宜趙成衷這個問題，她不去想，更管不了，她圖一個心安理得，不能給兒女造孽。

趙老太太也看出王慧珍眼裡多出了光，以前她是嫌王慧珍不爭氣，現在她是擔心王慧珍太爭氣，做出給兒子丟臉的事。

趙老太太突然一把將王慧珍遞過來的水推掉。

“拿走，我不喝！這水喝了，我擔心自己會嗆死！”小老太太別開頭，氣敗著道。

王慧珍已經習慣婆婆沒由來的發作，將不怕摔的塑膠水杯撿起來，又拿去洗了，再重新倒杯水。

王慧珍神情麻木，平靜道：“媽，您要不想看到我，我出去住吧。”

趙老太太氣著一愣，“出去哪住？”

“離開養老院。”王慧珍淡聲道。

“你這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了？！去去去，趕緊走！”

趙老太太說完別開頭，等著王慧珍開口。往常她這麼說，王慧珍都會認錯安慰她的，可現在，好一會兒，王慧珍都是沉默不語。

趙老太太開始委屈掉眼淚，不斷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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