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馬建東邊開車邊觀察於莉的表情，看得出她心情不錯。

馬建東微笑道：“你幫小蘇老師可以，但也別走太近，免得丁校長記仇，畢竟是學校老師，要針對她，有的是機會。”

“什麼近不近的，她是晴晴的老師。要不是她，晴晴在幼兒園早被人欺負了，剛她還跟我說，晴晴在幼兒園交朋友了。就為這個，咱們都得對人家好點。”於莉有意壓低聲音，不想晴晴聽見大人世界的複雜，哪怕是假的。

馬建東笑著道：“我這不也幫你說話了嗎？我就是多說一句，不想你太好心，到頭來反而白費功夫。”

於莉道：“我有分寸。”

馬建東笑了笑不說話，他知道於莉的執拗，認準的事就會竭盡全力，就像當年為了找趙寶良她足足用了五年，而至今都還沒有放下。

馬建東手不自覺攥緊方向盤，隨口問了句，“於莉，你說，你認定的事，什麼時候會放下？”

於莉抬頭，眼睛撇著他，“什麼事？”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

於莉收回目光，看著前方黑暗中閃爍的紅綠燈，“既然是認定的事，怎麼放得下？不過眼前也很重要，不看清楚就走不下去。你呢，你有沒有認定的事？放下了嗎？”

黑暗中，馬建東笑了一聲，“我就認定了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放下的。”

車子疾馳而過，於莉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但馬建東含笑的雙眸在遠光燈的照射下，像是深淵一樣，藏著無盡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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