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醫生拍了拍梁森的肩膀，搖搖頭走了。

梁森沉默了，他能接受死亡，因為這是善惡司每一個工作人員入職前就要做好的準備。可是，空桑只是顧問，只是個編外人員。

這等同於，因為自己的失察，讓一個無關的人喪了命。

念頭急轉，梁森開啟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前輩，我是梁森。”

“呵。”一聲冷笑，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卻隱隱透著一股殺意：“我當初似乎和你說過吧，你們歷代部長只有一次機會電話找我求救。你破例了，這是第二次。按照約定，你可是要下臺的！畢竟，善惡司不留廢物領導！”

“我認！”梁森攥緊著拳頭：“前輩，您怎麼處罰我都行，但請您救救這個孩子，他，他才二十三歲啊。”

“嗯？！你什麼意思？是誰，怎麼了？”電話裡的人，語氣似乎有點著急起來。

“善惡司半個月前招募的一位顧問，是位打更人。他為了......”

梁森幾乎以最簡潔的話語將事情的嚴重性快速告知，因為他知道，他現在哪怕慢一秒鐘，都有可能造成空桑徹底回不來！

電話裡，對方愣了一下，旋即怒吼道：“梁森，空桑要是有個好歹，我要你的命！給我不惜代價，護住他的魂魄！我十分鐘之內到！”

意識深處，空桑又一次結束了血人的撕咬。

此時的他，似乎已經連思考也停滯了。

意識沉寂

意識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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