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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長巷裡，除了時不時傳來的幾聲討價還價，就再無其他響動。

巷口一個身穿灰衣的男人急匆匆跑進來，最後停在一個攤位前。

“周哥，謝謝啊，要不是我家裡出了點事，實在騰不出手，我也不會麻煩你幫我看著。”鄭光明大口喘著粗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周讓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將三張大團結遞到他手裡，就準備走了。

“周哥你拿著吧，今天多虧了你。”鄭光明喊住他，上前就要把錢往他口袋裡塞。

周讓閃身躲過，眼神一寒，警告道：“是兄弟就別客氣，錢留著給嬸子買點好吃的。”

頓了頓，又補充道：“今天賣出去一盒雪花膏還有一支口紅。”

“謝謝。”鄭光明動了動嘴唇，最後只囁嚅出這兩個字，目送周讓消失在巷尾。

“口紅？這玩意兒還真有人買？拿張紅紙抿兩下不就行了，難怪都說女人的錢最好賺。”

多虧了周哥幫忙找的門路，不然他哪兒能搞到這種貨。

賣出去一件，就能賺好幾倍。

鄭光明邊嘟囔著，邊把那嶄新的大團結妥帖放進口袋裡，轉身回到黑暗處蹲著，等待下一個顧客上門。

*

“不許把今天的事告訴爸媽，不然……”蘇楠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對著蘇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陽縮了縮脖子，連忙點頭，表忠心道：“姐，你就放心吧。”

還沒等蘇楠接話，身後的木門就被人開啟，一個圍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探出頭，幽幽道：“放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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