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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啊啊啊啊！”曼斯拾起甲板上的狙擊槍，憤怒地大吼著，朝水面傾洩子彈，把一整個彈夾的子彈都打空了，他還在拼命地扣下扳機。

片刻之後，紅黑色的血液浮出水面。

曼斯愣住了，他忽然想起水下不僅僅有那條龍，還有他的學生，塞爾瑪。

那血跡是塞爾瑪的還是龍的，他無從得知，但是這樣密集的射擊，就算塞爾瑪還活著也會被波及，無法倖免。

他驚恐地丟下狙擊槍，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幾步，“砰”地撞在了艙壁上。

“嘿嘿！嘿嘿！”

詭異的笑聲像是從翻湧著的江面浮起，反覆迴盪在摩尼亞赫號的周圍，十分低沉，卻又帶著非常輕佻的歡快。

“你們有聽見什麼嗎？”三副的聲音在顫抖。

“你沒有聽錯……是龍在笑，它在……嘲笑我們。”曼斯失魂落魄。

船艙內響起一陣蜂鳴，二副一愣，那是火控雷達再一次捕獲了炸彈的訊號，他大喊：“船上！發現它肚子裡面還有一枚炸彈之前沒有爆炸！要引爆嗎？”

這時距離摩尼亞赫號不遠的水面上，一排紅色的倒刺緩緩地浮起。

那東西緩緩地張大了嘴，所有人都能看見它密集的牙床一直延伸到接近喉嚨，深處是一枚閃著紅光的水下炸彈。

“它在等你引爆呢，還記得之前的沖天火柱嗎？”曼斯說，“這是人工的火焰吐息，不是嗎？”

“它的消化道到底是什麼做的……”二副放棄了引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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