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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謝挽清的病已經好全，在肖若蘭的悉心照顧下，她小臉又原先的蒼白變得紅潤不少，只是下巴仍舊尖尖小小，全身沒有二兩肉，

不過肖若蘭也不急，養孩子這種事，自然不是一日之功，慢慢來吧。

“念川。”肖若蘭頭也沒抬，看也沒看地喊了一聲，門前一道鬼鬼祟祟的小身影立刻僵住了。

謝念川愣愣轉過身，小臉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他撓了撓頭，“怎、怎麼了？”

“你弟弟呢？”肖若蘭抬頭，臉上看不出喜怒。

“小洵……小洵他出門了……”謝念川不安地搓著衣襬，眼神飄忽不定，把什麼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出門幹什麼去了？”肖若蘭沒放過他，不依不饒地問。

之前肖若蘭曾經和他們說過，已經不需要他們再出去乞討賺錢補貼家用了，但是很顯然，這倆小子沒一個把她的話聽進去。

不過她也知道她在他們心裡根本沒什麼威信力，就算他們能聽她的話，也只是因為害怕招來她的毒打，故意讓他們挨餓受凍罷了。

“出、出門……”謝念川低垂著頭，絞著手指，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肖若蘭嘆了一口氣，擺手道：“算了，先把你弟弟叫回來吧，飯菜要好了。”

謝念川一聽，如蒙大赦，撒開腿就跑了出去。

*

東街一條陋巷子裡，滿地腐臭的泔水窪，長著裂縫的泥牆的角落下蜷縮著的，都是無家可歸的乞丐，謝洵川靠牆蹲著，看著自己面前滿是豁口的破碗，良久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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