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楠乘坐的計程車行駛在長安街上，途經莊嚴的天安門廣場，她撥通了丈夫的電話：“振鵬，昨天晚上飛機晚點，凌晨一點才到達首都機場。好不容易聯絡上了鬱書記，他每天的日程安排都很緊，只有今天早餐時間可以見我。現在正在趕路，我怕堵車、遲到……”

高速公路上，田振鵬正駕著白色的帕薩特，田曉君坐在車內。田振鵬對著手機說：“我在高速上，送曉君回去上學。慧楠，內部訊息說對章法成和尤喜軍的處理，東山市公丨安丨局紀委已有初步意見：章法成行政降級，尤喜軍開除出公丨安丨隊伍……我擔心有人‘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將這把火燒向你，把你趕出東山。”

秦慧楠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無心瀏覽窗外長安街的景色，心情更沉重了。

秘書李冬在中央黨校餐廳門口等著秦慧楠，他說：“秦部長，鬱書記在等你，你要有思想準備——”

李冬的提醒，讓秦慧楠心悸了一下。

“鬱書記可能要發火。”李冬在前面領路，邊走邊叮囑，“記住，不管鬱書記發多大火，你一定要忍住，千萬別頂撞。”

秦慧楠點點頭，面色凝重：“放心吧，我沒吃豹子膽。”

李冬帶領秦慧楠走到一包間門口，推開門，包間裡豆漿、油條、包子等早餐已擺放好，鬱浩民邊看檔案邊在等著。

秦慧楠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鬱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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