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毅認真地點頭，上前將唐偉明拉起來，提起膝蓋朝唐偉明的腿間頂上去，回道：“懂了。”

安陽支隊的審訊室裡, 唐偉明此時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體面, 他頭髮凌亂, 鼻青臉腫, 全是被段寒江陸訣聶毅三人打的, 雖然他一開始堅決地表示要去告這三人, 不過有全場參與行動的丨警丨察為證, 誰也沒有打過他。

所以這會兒進了審訊室，唐偉明就低著頭，完全地沉默了, 進來後只說了一句，“我要見律師。”就再也一言不發。

“唐偉明，今天我話就說在這兒了, 就算你一個字也不說, 你也出！不！去！”陸訣突地扔了手裡的筆，拍桌子瞪唐偉明。

段寒江坐在陸訣旁邊, 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的煙, 翹起二郎腿, 斜肩靠著椅背, 坐姿絲毫不像個丨警丨察, 像箇舊社會里用槍桿子說話的土匪頭。

他突然摘了嘴裡的煙, 目光淡淡地瞟著唐偉明開口，“唐秘書長，你還記得張翔嗎？”

唐偉明終於抬了抬眼, 瞟向段寒江, 依然沒有說話。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接著進來一個女警，對段寒江說：“段隊，你要的東西。”

段寒江仰過身去接住女警遞來的資料夾，女警退出去，他坐正回來把資料夾開啟，裡面是張林軍（張翔）自殺案的現場照片，各個角度都有，他擺開在桌上給唐偉明看。

唐偉明下意識地往桌上的照片瞪過去，目光直直停在張翔的臉上不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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