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彩紅藥水起到了作用，才讓北天章的自愈能力很快，但唯一的壞處就是一個月要換一次血，保證北天章的血液不能粘稠，這才能繼續活下去。

吳天剛坐下，北天章察覺到動靜睜開了雙眼。

“天……”

北天章還沒喊出吳天的稱呼，被吳天示意躺著說話就行。

吳天身手撫摸著北天章的疙瘩臉蛋，心裡很不是滋味。

北天章活著，卻比活著還要痛苦。

“對不起……”

這是吳天第一次說道歉的話。

北天章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他輕微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對不起的，這不怪您。”

“當時把你留在龍國，就不會發生這事。”

“是我自願的，與您無關，天哥您別太自責。”

吳天說不出話來，他眨了眨眼，還是沒能忍住眼淚。

“對了天哥，小森咋樣了？他醒了沒有？”北天章問道。

“醫生說現在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只能看醫學奇蹟。”吳天回答道。

兩人沉默不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場戰鬥看似贏了，實際上卻輸了很多。

仗打贏了，可所有人都進入手術室。

吳森小小年紀才六、七歲，就變成了植物人。

北天章本應該因為一場轟炸而安眠地底，被救活後生不如死。

無論是吳森還是北天章，兩人活著甚至比死了還痛苦，最好的解救方法，其實是讓他們安息。

北天章早就看開了。

既然活著，那就有活著的意義。

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而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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