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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書房裡沒什麼東西，當年遷往封地時幾乎把王府搬了個空，如今也只剩下沒有書的書架和一張檀木桌子，應該是陳伯夫妻經常收拾，倒是沒什麼灰塵。

顧懷繞到桌後坐下，閉目養神。

過了沒多久，陳伯才敲門進來。

“少爺，兩位姑娘的住處都安排好了。”

顧懷沒有睜開眼：“嗯。”

他又說道：“七年前父親經常會收到京城傳的信，走的不是官驛，經常一看就是一夜。”

陳伯知道這是在問自己，彎腰回答：“少爺，傳信的正是老奴，那時每隔一個月就從京城發信傳往涼州，彙總京城訊息。”

“後來為何斷了？”

“王爺去世前便斷了這條線，吩咐老奴解散了京城的人。”

“難怪這幾年涼州對於京城兩眼一抹黑...”顧懷搖頭，“以前那批收集傳遞訊息的人現在何處？”

“收集訊息的人都是京城人士，各有各的營生，如今應該還在京城；傳遞訊息沒走驛站，走的是商賈暗線，如今王府產業已經沒做到長安了。”

顧懷凝重開口：“京城這邊的架構還能搭起來嗎？和涼州的線我會另想辦法。”

陳伯猶豫了下：“很難，情報支出很大，京城這邊王府的錢只夠修繕，卻不夠搭起情報班子，而且當年的人現在也很難再聚起來。”

顧懷思考了片刻，做了決定：“那就別用之前的人了，花點時間重新找一批人，我需要所有在京官員的資訊，錢我來想辦法，但情報工作寧願慢，也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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