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走。醫生遠遠的看見了，連忙跑上前來：“程少……要不然我們……”

“幹嘛？”程閱冷瞥他們一眼：“想進來救他？”

程閱那餓虎一般的軍人姿態實在太可怕，幾個醫生瞬間噤若寒蟬，身子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他們小心的覷著程閱使勁把程止狠狠一推，後者趔趄了幾下扶著桌子才站穩。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怎麼辦？”其中一個醫生問。

“還能怎麼辦！”年紀最大的啐了一口：“等程止死了，我們來宣佈意外死亡！”

屋內的景象卻全然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關上門後，程止直接坐了下來，雖然他體質還算不錯，但是剛剛的緊張局勢讓他損耗實在太大了，他現在感覺肚子隱隱作痛。但為了談判，他必須擺出強硬的樣子：“我媽是你殺的？”

“我說不是你信麼？”程閱貼近牆邊，順手拉上了窗簾。

“你這是破壞我們的協定。”

“我們有簽了什麼明文條約麼？”程閱目光淡然，望著程止毫無愧疚：“為了跟索文特殿下能有個良好的合作基礎，我能保證你跟索菲林的安全，甚至保全你肚子裡的孩子，但是你母親的那條命好像不在我的業務範圍內。”

程止抿唇，他對程閱並不瞭解，這個人眉眼始終冷冷的，但就算他作出什麼比程雪峰還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都不會稀奇，但他會害怕。

有理智的敵人，比沒理智的瘋子可怕多了，但可怕不能解決問題，他必須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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