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儀一言不發。

“你時常在背後盯著睿堯，我們都可以不計較，可偏偏你回國鬧得他們兩個離婚散場，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你就不覺得愧疚嗎，還是你就真的這麼點血性，甘做一個第三者……”

“啪”陸嘉儀突然一拍桌，血紅著眼睛看著外婆，聲音顫抖到變形：“外婆，他們離婚不是我害的，你誤會了，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好兒媳，她做了什麼，她多麼惡毒狠辣，你去問啊，因因果果，糾糾纏纏，又該怎麼算。”

外婆充耳不聞。

“陸小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比誰都清楚，睿堯並不愛你。”

陸嘉儀轉身跑出會議室時，外婆這一句冷淡又輕盈的話還是緩緩飄進了她的耳朵，繞進腦子深處，最後重重的砸在心上，彷彿一語成讖，擺脫不掉這句魔咒。

我在會議室外，聽得一清二楚。

陸嘉儀和我對視一眼，然後跑得更快。

我嘆了口氣，進入會議室，雖然不知道她的過往，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該躲避。

“外婆，抱歉。”

我走到老人身邊，撐著桌腿艱難的跪下。

老人已經快近百的年齡，看得出來是強撐著的精神氣，很難想象，她是怎麼忍受辛苦飛行十幾個小時回到國內，只為了來給我撐腰的。

外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扶著我，“來，起來，坐著。”

會議室外聚滿了人，都在探頭探腦的好奇。

“外婆，我明白你的用心良苦，謝謝你不辭辛苦來幫我，只是對於我和……睿堯而言，關係破滅的關鍵原因並不是因為陸嘉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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