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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1

靜室，懸崖，綠樹成蔭。

地勢太高，陣陣寒風不停，很冷。

緊靠懸崖，展雄飛挖了個大墳坑，大到能葬下好幾個人。

葬的人確實也不少，有四個。可墳穴依舊空蕩無比。

因為入葬的不是人，而是木牌。

展雄飛將第四塊木牌放進墳坑裡，神色悠遠，彷彿心神還在昨日，和這些紅顏相伴的日子。

“嘻嘻……”

“來追我啊，展哥哥。”

“主人不要丟下我。離開你，我在天地間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卑鄙的青衣劍，以劍為名卻用植物偷襲。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早晚殺了你！”

或安靜，或愛鬧，或口是心非，或楚楚可憐。

可現在都不在了。

隨著強敵的陸續倒下，她們屍骨難覓，只剩下一個名字，留在木牌上。

花一樣可愛的女人，卻只有這個結局，好淒涼。

“嘎嘎！”烏鴉從頭頂飛過。

展雄飛抬頭望了望烏鴉。

烏鴉落到大樹上棲息，低頭梳理自己的羽毛。

展雄飛沒打擾它，低頭專心回埋墳土。

身後傳來怯生生的童聲，“師父。我想不明白，你這樣值得嗎？所謂的逍遙就是讓您愛的人，愛您的人陸續死去？我接受不了您的逍遙。比如我喜歡師妹。我會一直守著她，保護她，不讓別的孩子欺負她。”

這是火雲的聲音。快20歲了，依舊是一副孩童的模樣，孩童的身高，孩童的想法。

展雄飛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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