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開全部倒了出來，只見丹藥顆顆晶瑩剔透，散發著濃郁的生命氣息，甚至還有本源之力。

可是煉製的手法卻很是粗糙，顏開甚至在裡面看到一些毛髮，想到太歲是絕沒有毛髮的，在這裡虛空煉丹也絕不可能，心裡不由得也產生一種噁心嘔吐的感覺。

如果空氣中有天地元氣，虛空煉丹的確有可能，比如提取火元素就可以煉製出火靈丹，可是這鬼船上相當於末法時代，元氣稀薄到等於沒有，那麼玄都大法師那所謂的虛空丹是怎麼煉製出來的？

那就只有一種方式——血肉煉丹，用修士的血肉來煉丹。

顏開突然一頓，他自己也是煉丹大師，很快明白玄都大法師的這種煉丹手法不能叫做煉丹，而是應該叫做血肉揉丹，就像做丸子一樣，遮掩了血腥氣罷了，跟顏開先前提取那十幾個人身上的能量精華不同：顏開是一怒殺人，血肉精華只是廢物利用，而玄都大法師卻是為了血肉精華而殺人。

這樣一個看起來平和淡然的傢伙，居然都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傢伙，那麼在場的人中有多少人做過跟他一樣的事情？

恐怕很少！

想到孔宣也可能做過一樣的事情，顏開摟在她身上的手不由得有些僵硬。

孔宣感覺到顏開的變化，小臉微微揚起，露出柔弱，低聲道：“老……老……老公，我不知道虛空丹是血肉精華……也絕沒有主動去獵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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