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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暮雪跟司機正焦急地問他有沒有事。

男生抬頭，迎著月光，容貌也變得清晰，臉上籠罩著一層普通人看不到的灰濛濛的死氣，顯得異常慘白，跟一具屍體一樣，目光呆滯，毫無生機。

林暮雪跟司機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也驚了下，好像被一個死人盯住似得，不自覺地停下問話。

“我...去京都大學，帶我一起。”

男生機械地道，聲音嘶啞難聽，像潮溼的木板被折斷一樣。

林暮雪不知怎麼感覺有點發冷，臉色有點蒼白，聽他說是要去京都大學，以為是來報道的新生，於是就準備讓他上車。

不過，李秋凡搶先開了口：“這趟車滿了，你等下一趟吧！”

男生僵硬地慢慢轉過頭，眼裡湧出一股陰厲，把身邊的徐寬嚇得一哆嗦。

“誰說他不能上車了！我作為本次迎新的負責人，就有必要讓每一個前來報道的同學都安全抵達學校！”林暮雪怒氣衝衝地道，“同學，你快上車吧，別聽他的！”

“得...看來這趟車又不安穩了。”

李秋凡聳聳肩，眯眼看了男生一會兒，率先上車。

林暮雪見男生走路的姿勢有點不正常，走起路來很不協調，而且僵硬，以為他身有殘疾，於是伸手摻著他的胳膊。

“同學，你的胳膊怎麼這麼冷啊！”林暮雪一接觸到男生的手臂，就感覺好像摸到了一塊寒冰上面。

男生像沒聽到一樣，沒搭話，爬到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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