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和對面坐著的沈塵封交匯，沈塵封則看著章北淮。

兩個人互相看著，都面帶微笑，但各自的微笑下是尖銳凌冽的視線。

身邊兩人都安靜沒說話，鬱暘那裡卻隱約能感覺到氣氛上的壓抑，彷彿兩人在較量似的。

為什麼較量？

為他嗎？

鬱暘舌尖舔舔嘴唇，懶得管這兩個人，他轉頭看向窗臺外的朝陽，這裡是海上的一個小島，海風溫柔，陽光也和煦溫柔，來這裡度假遊玩確實不錯。

有服務生上來詢問章北淮點什麼，那兩個男人之間的對峙似乎這才停了下來。

鬱暘他們的菜先上，鬱暘沒等章北淮，直接和沈塵封先開吃，旁邊章北淮就看著兩人吃，還很少有這樣的場面，別人不等他就先開吃的。

但不會有生氣的感覺，因為沒必要。

鬱暘吃得不算快，但比後來的章北淮快，吃完後坐在椅子上沒起身，對面沈塵封抽了紙巾遞鬱暘手上，鬱暘接過去擦嘴角。

沈塵封兩手合十放桌子上，他問鬱暘下午晚點要不要去坐個直升機。

章北淮聽到後微微抬眼，然後回頭盯著鬱暘。

“你安排。”鬱暘完全沒意見，直接就同意了。

對比章北淮曾經邀請鬱暘有時間坐直升飛機的時候，鬱暘是兩個態度。

他還以為鬱暘對誰都這麼冷淡，原來也是分人的。

章北淮放下的筷子，直接插話：“不介意的話加一個人？”

他問的是鬱暘，沒有問沈塵封。

鬱暘看著等他回答的章北淮，他搖頭：“我拿不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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