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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出了客棧，想了許久。

最後都覺得妄生就在這個鎮子，甚至可能就在不遠處，看的他的一舉一動。

百年前的事情不調查清楚，日子就不會太平的，甚至會存有芥蒂，他對百年前的事情，知道的全都是從輪迴鏡中看到的，而關於自己的那部分始終不知曉。

當年。莫澤的爹就算身死也要殺了他，可想而知，失憶後做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江然腦海中一團亂，他要護住莫澤，也不能傷到妄生，這件事，本身就不能同時進行，可他必須同時進行。

他在人群喧鬧的街上走了會，轉身對身後的莫澤道:“去鳳溪園，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要護住自己，你的命很重要，我可以受傷，但你不行。”

“師尊，我……”

“我不想聽別的話，你記住就好。”江然直接打斷，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莫澤望著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點頭道:“我記下了。”

他們是走過去的，一路上江然心中並不太平，他想過妄生，又想過故事劇情，可想來想去，終究是三心二意，什麼也未曾想通。

人有了種無力感後，嘆氣的次數也就多了起來。

他們那日去的早，站在鳳溪園正中的屋頂上等候，半個時辰後，地下穿出一陣鐘鳴。

“嗡——”

“嗡嗡——”

這次因為離得近，江然感覺頭痛欲裂，七竅都快被震開了，等到鐘鳴聲停下，才緩過一口氣來，揉了揉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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