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意思。她苦笑了一聲，連額頭上被火燒傷的疤都糾結在一起。

“你就那麼不願意見到我。”

艾心慢慢轉頭看著旁邊這個女人，老了，比自己的記憶中老了很多。眼角的皺紋多了起來，雖然今天特意化了妝，但還是能看出這些年她也受了不少苦。

艾心鼻子一酸，想自己還真是不爭氣，不是說不在乎的嗎。她閉上眼睛壓制住自己的感情，問“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雯夫人先是一愣，然後喜極而泣，握住艾心的手，哽咽的看著她，“艾艾，媽媽很好。媽媽不乞求你原諒。但是你讓媽媽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雯夫人含著淚光，滿懷期待的看著艾心的側臉，等待回答。她抬起手摸著艾心的髮絲，一點一點的，似乎想要把十幾年的時光都給彌補回來。

“艾艾，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艾心抽出自己的手，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從法律上來說我是美國公民。”聽到艾心這樣一說，雯夫人傷心的收回自己的手，低著頭不再敢看艾心的臉。

“你恨我。”

悲傷和失落沒有遺漏的傳到艾心的耳朵裡，她突然笑了一笑，“我沒有理由恨你，我只是想要過正常的生活而已。”

“正常生活？”雯夫呵呵笑了起來，她掰過艾心的臉，逼著她看著自己頭上的疤。她瞪著眼睛，眼球充滿了血絲，像是恨極了誰，“如果警方不找事，你爸還活著，我也不會失去你。我也想過正常的生活，是他們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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