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點，封雲珩才回來。

封名就坐在客廳等他，閉著燈。

等到兒子進門，他突然開口：“以後要是這麼晚，就別回來了，反正你在家裡也沒用。”

這黑暗中突然發出的聲音，屬實給封雲珩嚇了一跳，他開啟客廳的燈，這才發現老頭兒坐在沙發上，甚至還在……喝茶？

這黑燈瞎火的還能喝，他也是佩服。

封雲珩走過去，坐到了封名的對面。

爺倆有段時間沒怎麼說過話了，平時都是各忙各的，尤其是封名，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親自管理公司，每天不是去這裡，就是往那跑，他比封雲珩還要忙。

“雲珩，今天有些話，我得跟你說了。”封名開口，語氣有些嚴肅。

*

郊區。墓園。

天空下著如絲的細雨。

沈安琪幾乎是被餘雅柔從車上給拖下來的，她帶了保鏢，讓人在車裡等著，她推著不情願的沈安琪，往墓地深處走。

這是一座新墳。

看到上面的照片，沈安琪眼睛都瞪大了，回頭朝著餘雅柔難以置信的道：“媽，這是……是……”

居然是艾佳！

自從上次出了事，她懷孕的事情慘遭曝光，艾佳就失蹤了。沈安琪一直以為，她是逃走了，想不到居然是死了。

就算關係再不好，艾佳畢竟是陪伴她幾年的人，沈安琪的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餘雅柔面無表情，指著艾佳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問沈安琪：“你知道她為什麼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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