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眼眸一緊，不經意的問，“公司評估？金瑞集團的嗎？”

“當然，每個同行我們都有評估，只要稍微有點起色的，我們都會留意。”說到此處，孫森不免露出自信的笑容。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些評估背後的資料分析，實則是商戰的重心之所在。

“商業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但聽上去……還是挺讓人安心的。”其實是聽上去叫她膽寒。

凌菲明明記得父親說過，金瑞集團的倒塌和同行的排擠、競爭有很大關係，這其中不可能沒有巨頭企業慕斯。

但無論是父親也好，還是孫森也好，他們從不認為和競爭對手搞好關係有什麼不妥，他們默認了這種生存方式。

而她的父親，為了得以喘息，就算和對手結為親家……凌菲暗暗嘆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吧。

孫森沒有凌菲這邊敏感……脆弱，他以為這些東西凌菲應該從小就明白的，只是換了人謹慎又緊張的面孔道，“不懂也沒有關係，我可以慢慢教你，只要你給我機會。”

凌菲一時沒有察覺出來這種小小的變化，禮貌一笑，“我怕我這個學生太笨了，很多東西都學不會。”

“沒關係，讓你學習並不是我的本意。”孫森謹慎的神情裡，又添加了許多期待、興奮。

“……”這次凌菲感覺到了，她的笑容有些僵，一時反應不過來。

孫森的眼裡漸漸燃氣火焰，他半期待，半懇求的說，“凌菲，我們去新加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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