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電話被接通得太快，乾和之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嗯，怎麼？”

“我拿到我的學生證了。”乾和之向傅聞聲報備。

“嗯，我不是回了你的簡訊麼？”傅聞聲指的是乾和之白天給他發簡訊說過這件事了，而他看到簡訊之後也回了訊息的事。

“哦，”乾和之呆呆地應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後腦的頭髮，“那…那…先生為什麼不直接交給我呢？”

乾和之能聽到電話那頭不明顯的敲鍵盤的聲音，腦袋裡不由得浮現出傅聞聲坐在書房軟椅裡安靜工作的畫面，整棟別墅漆黑，只有書房裡泛著柔和的光。

傅聞聲過了一會兒才反問道，“叫你同學轉交不是一樣的麼？”

乾和之癟嘴，理所當然地反駁，“當然不一樣了，那樣就能再見一面啦。”話說出口，又怕惹傅聞聲嫌，於是悶悶地閉了嘴。

傅聞聲似乎對乾和之“再見一面”的話題不那麼感興趣，他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起別的，“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乾和之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劉海掃在他的手背上，有一點扎。他額頭上的傷現在已經很不明顯了，只剩了一點點淤青。

他想起他被砸的頭幾天，腦袋上的口子總是隱隱地疼，而夏天又容易出汗，真把他折磨得夠嗆。後來外傷結了痂，痛感不明顯了，他又幾乎忘了頭上還有一個傷口。

乾和之過了最彆扭的時候了，所以他既沒有故意賣慘，也沒有藏著掖著，只不偏不倚地回答，“被物理老師砸的，但她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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