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邱兵的話音落下，趙客在一瞧，眼前的人影已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你的病又重了，來這是最新研製的新藥，把藥吃下去。”

王娜張開手，將白色的藥丸遞給趙客，可等趙客低頭看下去後，卻發現，所謂的藥丸，居然是一隻烏黑的蚯蚓。

“蚯蚓！”

看到手上的蚯蚓，趙客瞳孔不由收緊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後退。

“是啊，你看，這隻蚯蚓上的肉真多。”

眼前王娜的身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看似很年輕，大概二十幾歲，硼散的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洗過，已經打成了結釦。

蠟黃的臉色，似乎長期營養不良，臉頰很枯瘦。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角，目光看著趙客道：“弟弟，你吃麼？”

“我……”

趙客胸口一息，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什麼都喊不出來。

女人見趙客不肯吃，緩緩張開嘴巴，把蚯蚓放進口中，一節一節的慢慢的咀嚼在嘴裡。

“弟弟，你不吃，就要餓死在這裡，吃啊！”

女人把吃剩下一半的蚯蚓，從嘴裡吐出來，遞給趙客。

“不，我不要，我不要吃！”

腦海中一幕幕畫面，閃爍出來，那間破敗的福利院，盤中發黴的米飯裡摻著被切碎的肉塊。

耳邊那陣嚼咽的聲音，趙客彷彿看到那些曾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面容。

“臭小子，你怎麼還不吃，不吃，待會被修女打的。”

身旁的厲喝聲，很熟悉，又很陌生，回頭一掃，那張清瘦的臉，依稀能看得出雷科幼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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