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瑤翻出韓錫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自動結束通話也沒人接聽。

雲瑤的一顆心霎時沉入谷底，她慌亂之下又重新打過去。

這次的結果一樣。

她繼續撥。這個號碼是感冒那天韓錫打過來的，當時她就儲存下來，不至於會弄錯。

聽著電話裡機械的鈴聲，雲瑤的雙手開始發抖。怎麼不解電話呢？現在不接，下了飛機也不接怎麼辦？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際，電話被接通。

“喂？”

對方聲音低啞，像是剛剛在睡夢中被吵醒的樣子。

雲瑤這才驚覺自己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時差問題，國內現在應該是凌晨四點左右，正是沉睡階段。

“怎麼不說話？深更半夜打騷擾電話呢？”

雲瑤半晌沒出聲，電話那頭再度傳來韓錫慵懶低啞的聲音，語氣帶著淡淡的揶揄。

雲瑤舔舔唇，說：“抱歉，我忘記時差了，不知道你在睡覺。”

“嗯？”剛睡醒的沙啞加上上揚的尾音，雲瑤的心口像被一片羽毛劃過，癢癢的。

她耳根微微發燙，正欲說話，又聽到那邊說：“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又感冒了？”

雲瑤：“沒有。”

“你這聲音我很熟悉。韓瑩瑩那小鬼每次受了委屈就是這聲音。怎麼了，不是拿了大獎麼？”

韓錫懶懶的嗓音，稍稍抹去了雲瑤心中的不安。

她鼓起勇氣試探地問：“今晚十一點可不可以到機場來接我？”

韓錫其實剛睡下沒幾個小時，電話響起第二遍他就醒了。當時睡意正濃，實在不願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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