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恆看了一會兒，到院裡去，耿曙又說：“別退太遠！看不見你了。”

姜恆有點惱火：“那你讓我待哪兒？”

耿曙忽覺好笑，這些日子裡，姜恆脖子上就像被他拴了根無形的狗繩般，時時刻刻擔心跑丟了去。

三名御林軍士兵外加耿曙，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將殿內收拾完，忙活一下午，只將睡覺的一小塊地方收拾出來了，只聽不多時敲鼓，耿曙再次道謝，說：“幾位大哥先吃飯去罷。”

士兵們便走了，耿曙領著姜恆，問清路，到宏殿去用昏食。侍人端上食盒，依足古禮，一盒五格，乃是款待舍人之食。姜恆小聲告訴耿曙先吃什麼，後吃什麼，持箸如何注意，耿曙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只點頭聽了。

“王上開始吃，咱們才能吃。”姜恆小聲說。

“他要不來，咱們就不用吃了。”耿曙隨口道。

姜恆又小聲道：“規矩點兒，他是天子啊。”

耿曙雖脾氣不好，卻還是有禮貌的，便安靜等著，直到姬珣與趙竭來了，坐定，才道：“用罷。”

趙竭依舊坐在姬珣身邊，開啟自己的食盒，整理筷箸。

姜恆欲言又止，姬珣發現了他的表情，笑了起來，說：“怎麼？”

姜恆搖搖頭，答道：“沒什麼。”

姜恆想說的是，趙竭是臣，姬珣是天子，不能平起平坐。

“趙將軍如我手足，”姬珣察覺了，解釋道，“我也知此舉不合禮矩，且當是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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