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忙，兩手溼淋淋，甚至等不及用毛巾擦乾淨手，他隨意往自己身上抹了幾把，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叫錯了稱呼。

果然，聽到那聲‘寶貝’，王仲秋沒再吭聲。

景漠焦急的確認手機螢幕，確認是在通話狀態。

“對不起。”他焦急的道歉，“習慣了，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卑微的語氣讓王仲秋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他深愛的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對他那麼好，什麼時候捨得讓他這樣卑微了。這樣的小心翼翼，像做錯事怕被責罵的孩子，像在父母面前不受寵卻渴望父母愛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愧疚和憐惜。

“不用道歉。”王仲秋悶悶的說：“又沒說怪你，為什麼要一直道歉。”

“對不起，你不生氣就好，我就怕你生氣。”景漠說：“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越不讓他說，他就越說，他以為他道歉自己心裡就會好受嗎？王仲秋崩潰的喊，“我說讓你不要再道歉了。”

“哦，我不說了……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景漠語氣更加小心翼翼。

“你他媽的別說了。”王仲秋告訴自己要鎮定，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景漠那邊就沒聲音了，他不敢再開口，他怕小秋掛電話，他怕失去這唯一的溫暖，就像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王仲秋也很絕望啊，他也不想這樣沒禮貌，對著現在已經沒有關係的前男友發火啊，誰不想做個體面的人呢。“景漠，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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