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碰巧有個故人，他也叫秦流川。”

接下來的這一路，很安靜。因為顧星辰和秦流川都不是喜歡講話的人，也都不善於開啟話題，秦流川專心開車，顧星辰閉目養神，偶爾回覆一下徐程程的微信。

安靜的空氣裡，秦流川忽然問道：“顧小姐那位故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星辰回覆完徐程程的微信，關掉手機螢幕，想了想，說道：“溫暖，純粹。”

她記憶中的秦流川，是個白衣翩翩、流麗無雙的少年。

他極擅於醫術，唇邊的笑容永遠如春天的暖陽般明媚柔和，眼神乾淨清澈，心性純潔似雪，以往每每她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或是從戰場回到京都，都會去他那裡坐一坐。他什麼都不說，也不問，只是拂起衣袖，微笑著給她倒一杯新春剛採摘的碧螺春。

跟秦流川相處，會讓她卸下所有的防備，能讓她淡化心底的戾氣和殺意，會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柔和寧靜起來。

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顧星辰眼前忽然浮現出她昨天下午坐霍諺聲的保姆車經過時代廣場時，在LED顯示屏上看到的那張笑意明媚乾淨的臉。

顧子期。

顧星辰眉心微蹙。為什麼她想起秦流川時，眼前會浮現出顧子期的臉？

之後，兩人又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距離片場還有兩個路口時，顧星辰說道：“麻煩過前面路口後停車，這裡離片場已經很近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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