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們所有人最後還是要靠叢鬱拯救。

但他也不得不嘗試著開口說點什麼, 三番兩次開口，最後也只能說些無力又蒼白的安撫：“他們都不會希望你這樣傷心的。”

“……別說了。”叢鬱低頭，推開他，“我去工廠裡邊看一下。”

他猶豫著抬腳踏入, 裡邊卻沒有任何一扇暗門開啟。

這座工廠毫無障礙地接受了他。

叢鬱想自嘲都做不到，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現在像是墜了一塊石頭。

裡邊像是司風先前所說，走到盡頭之後是幾扇能夠自動開啟的門。

顯然這裡的門全部是為喪屍設計的——只有喪屍才不會觸發關押怪物的暗門，才能觸發讓人透過的自動門。

他們早就該從司風口中明白這件事的，而不是等司風已經為此付出生命才後知後覺。

最左邊是實驗室的門。

裡邊的全部器材都被何融天銷燬, 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而右邊那些門——

他一個一個進入，最終在角落裡尋找到了幾個拉桿。

這裡邊全是連線著各種管子的長方形艙體, 叢鬱盯著拉桿基座上寫著的“off&on”字樣，最後還是沒有拉下它。

裡邊……只可能躺著那些已經成了實驗材料的人。

“叢鬱，我們在想……”

叢鬱走出門，見到任餘貢搓著手在門口等自己，面上的表情沉重：“要不要把灰狼……”

“葬了吧。”他走過去, 最後撫摸了一把灰狼已經變得冰涼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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