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遺憾，但可以有下一鍋。

忙碌到半夜才煲好新的一鍋湯，收拾好自己就摟著被香味饞到流口水的徐回程入睡。程望舒一直睡不著，覺得自己就是那鍋給倒掉的湯，去問問吧，是生是死總得有個答案。

按照以往簡訊裡的地址，在週一暴雨的早上，程望舒拎著裝滿蓮藕湯的保溫瓶去到徐冬曦公司樓下，鞋子給雨淋溼了，走起來笨重得很，衣服也溼了一半，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在富麗堂皇的前臺，程望舒有點望而卻步，進進出出的人都是錦衣華服，只有他狼狽不堪，渾身溼透，踩在地上會弄髒白得發光的地板。

猶豫再三，程望舒決定下一次穿得好看點再過來，給剛到公司門口的徐冬曦抓個正著。

“你是豬嗎？這麼大雨也亂跑。”

“我…我就是來避雨的。”

“不是來找我？”

程望舒沉默了，一下子有點委屈，自己不遠萬里冒著暴雨過來送湯，還要給徐冬曦懟，早知道挑個好天氣再過來。

人還在扭扭捏捏不知道回答什麼，就被徐冬曦扛到肩膀上，嚇得前臺小妹趕緊跑去把電梯門開啟，程望舒不敢動，大家都在看他，只好用手捂住“熱氣騰騰”的臉頰。

溼淋淋的衣服和鞋子是給扒下來的，套上過於寬鬆的襯衫和西裝褲，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程望舒腳踩著一次性拖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挪動著，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程望舒，我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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