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跟蹤過他。”陶淺轉過身看著陶然，臉上竟揚起一抹嘲諷，“雖然我從不懷疑張海川是個人渣，但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和黑社會打交道，於是那天放學以後就跟蹤了他。我一路跟到了北街，看見他進了你租的房子的小區，到了你家樓下上了樓，然後又開了你家的門。”

“哥，”陶淺笑了起來，“你報復人的方式可真是別緻。”

這時陶然已經恢復了冷靜，面前的陶淺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陶淺和他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說到底兩兄弟從基因上就決定了他們註定會相似，小時候的陶淺有多陽光開朗，現在的他就有多疏離冷淡，而這份疏離冷淡和陶然簡直一模一樣。陶然對陶淺不再有性幻想之後他對陶淺只存在該有的親情，沒了那份刻意的溫柔，兩個性格相同之人在某些地方甚至爭鋒相對。

“要說報復。”陶然淡淡道，“我當年確實是報復了他，我不能原諒他對你做過的一切，但同樣沒辦法剋制住對他的情感。”

陶淺收起了笑容，眼神越發冰冷，“那我從他那裡得到的傷害都算什麼。”

陶淺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陶淺是恨張海川，無論他之後怎麼幫過他，還救過他的命，這些都不能償還曾經的傷害，若要一定說一個冤冤相報，陶淺覺得張海川的報應還遠遠不夠，但在聽到他去坐牢的時候一切的怨恨突然就被填平了，這個人的人生徹底毀了，他還要怨恨這樣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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