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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空間整理了一下就退了出來，那散落一地的米她已經對此無力了。剛穩定身形，就發現白零似乎快醒了。

濃密的睫毛微顫，胸口起伏加劇，雙拳緊了又緊，忽而一下就睜開了眼。那一瞬間的眼神，迷茫而複雜。

“醒了嗎？”白依跪坐在他身邊，伸手蓋上了他的額頭。

柔荑帶著沁人的涼意覆上來，讓白零的神智瞬間清醒不少。抬眸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回想起昏迷時所看到的場景，心裡五味雜陳。

那就像是一場夢。夢裡，他竭盡所能保護著她，那個開朗，天真，善良的她。可是，美好的事物終究不能長久。見到了自己命隕，見到了她為了生存苦苦掙扎，見到了她逐漸冷漠，逐漸塵封的心，最後的結局不論如何，都隨著一場大火燃成灰燼。

雖然這夢感覺如此真實，但這終究是一場夢而已。

可為什麼，睜開眼，看到她不再微笑的嘴角，會那麼地心疼呢？

想到她為了自己不惜殺人又頂眾怒，心中又被不知什麼東西填得滿滿地，好像，真的很滿足。

“呼——終於不燙了。”放下了心，白依瞬間覺得輕鬆不少，“能起來嗎？姚鐵還在外面把門呢，他該著急了。”

“嗯。”點點頭，白零一骨碌地爬了起來。奇怪，身上怎麼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抬手，看著自己的手心，微怔。

手心裡，赫然是一小團紫色的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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