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的悲傷或許比剜去心臟還要痛苦三分,除了被時間慢慢磨平,蓋上塵埃,別無他法。
溫別宴陪著餘惟回到院子,準備把柿子樹下的那把椅子搬開。
那雙手溫溫吞吞放上椅背便滯住了,沒了下一步動作。
餘惟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溫別宴只能看見他手上用力到指節泛白,手背隱約可見跳動的青筋。
心口被塞了一團乾澀的棉花,呼吸在經過這裡時被強制過濾,堵得人難受。
“哥......”
“以後這個位置大概再也不會有人坐了。”
餘惟聲音忽然嘶啞得厲害,一字一頓都吐得艱難:“也不會有人搬著小板凳在旁邊一起乘涼,一起烤火,一起聽著蟬叫聊天,或者守著火爐看雪了。”
“下次再回來,不會有人再弓著腰扶門走出來笑呵呵叫我惟惟,問我這麼遠回來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然後顫顫巍巍把我牽進堂屋,拿出準備了許久的吃的,說都是專門留給我的了。”
一滴眼淚砸在那隻手背上,溫別宴驀然紅了眼眶。
他拉住他的手腕,用力抱住他,努力想要填滿他的懷抱,補上破了洞漏著風口子,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勻給他。
餘惟咬著牙地閉上眼睛,把整張臉埋進溫別宴的肩膀,濡溼落在脖頸,既冰冷,又滾燙。
“宴宴。”
他哽咽著,似乎是疼得厲害了,細細撥出一口氣,才能坦誠地向心愛人攤牌所有的無助與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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