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

所有人都看出她在躲著方煜，她重新搬回學校，只有週末回家。早晨踏著鈴聲進教室，放學第一個衝出門，就連去食堂吃飯都會用最快的速度，不再經過籃球場外的小路，繞著齊賢樓走，總而言之避開所有會碰到方煜的可能。

蕭桐桐柳蕊之流的更是閉口不敢提，她把生活中一切關於方煜的痕跡都抹去。

方煜這回是真氣壞了，或者說傷了心。連著打了兩天遊戲，握著手柄殺紅了眼，愣是兩天沒睡覺。咎子昂提著書包去找他的時候他正靠在沙發上，雙眼滿是血絲，疲憊之態盡顯，旁邊是幾個空掉的啤酒罐。房間拉了一層窗簾，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昏暗，只有嵌在牆裡的液晶屏亮的刺眼，空氣中有股說不出的糜爛酒精味兒。

咎子昂嫌棄的扔掉書包，抬腳踹他一下：“你他媽也不怕瞎啊！”

方煜不耐：“你來幹嘛。”

“你以為老子想來？不去學校也不請假，老宋天天找我麻煩，上週作業都批完了，老師們特意叫我帶回來讓你改錯。”他語氣不無嘲諷。

方煜摔下手柄，仰著脖子靠在沙發上，雙手捂面。

打從入學起就沒寫過作業的人，為了喜歡的人破天荒把自己學業往正軌上拉，老師們一個兩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放棄一點兒希望，揪著他學。

方煜對這些，無所謂。

景漾喜歡就行，只要她喜歡，他好像什麼都願意試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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