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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嶽山在質問自己，白長老也在捫心自問。

“歌兒！”

良久以後，沈嶽山大抵是想通了，身上氣質開始變化，他的氣息沉著，目光睿智，比之前更符合一個上位者的形象。

目光落在沈沐歌身上，堅定的說道：“你是沈家少主，你有責任帶領家族更加繁榮。

我們或許老了，和年輕一輩相比，只求家族在自己有生之年安穩無虞。

但你說得對，我們希望看到的或許並不是後輩們真正想要的。

從今日起，我會支援你想做的一切。

明日的聖徒選拔，你將代替我成為沈家的領頭人。”

沈沐歌聞言，突然眼眶一紅，跪倒在沈嶽山面前重重叩頭：“爺爺，我會讓沈家成為明日大比場上最耀眼的存在！會讓所有人都擦亮眼睛看清楚，從前的沈家又回來了！”

這份無可替代的信任，只有血濃於水的親人之間才會存在，白長老也在旁邊偷偷摸了摸眼眶，看了一眼沈沐歌和沈嶽山祖孫二人，隨即悄悄退出客廳。

…

炙熱的太陽很快落山，夕陽西下，微風送來些許涼意。沈沐歌行走在長廊，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陰影吞沒她半張臉，明暗交接，勾勒出她完美的側臉。

她身後跟著許多人，都是挑選出來明天將要上場為家族戰鬥的勇者。此刻沒人說話，只是緊緊跟隨沈沐歌的步伐。

一股肅殺戰意無聲瀰漫在這座略顯空曠的大宅院，當最後一抹陽光照亮大門斑駁的紅漆，黑暗便像一張巨口，吞吃下所有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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