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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若紅著眼，咬牙提起易寒就往外衝。

易寒只覺胸腔一陣起伏，想說什麼，說不出口，他能感受到柔若在顫抖，能聽到她輕微的抽吸聲，也能感受到她的決絕。

“砰砰砰砰！”

一連好幾聲巨響，繃帶人被埋沒在硝煙之中，一雙紅眸始終緊緊地追隨著他們，直到房間坍塌，據點下陷，卷卷煙塵下，再也沒了他的身影。

他看不見了，再也看不見了。

當無邊的黑暗籠罩著他，無盡的疼痛麻木著他時，他好像又看見了。

看見在黑暗之中的一點光，那是柔若他們離開的方向，那一點光再緩緩擴散，他彷彿看到了未來。

末世終結，再無異能。

陽光灑向大地，來往的人忙碌卻又幸福。

“爸爸，媽媽說，外頭再也沒有怪物啦。爸爸，媽媽說，即使沒有異能，咱們家也能吃上飯啦！爸爸，我和媽媽等你回來哦！”

女兒，爸爸回不來了，但是爸爸把希望留下來了。

爸爸，愛你們。

“瘋子。”

面對突來的變故，為首的異能者愣了好一會兒，也只吐出了這兩個字。

旋即轉身，他揚手一揮，“所有人集合，追擊目標！”

柔若帶著易寒迅速穿梭，“我們現在不能回地下車庫，得確定甩開他們後才行，你現在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些些鼻音，易寒低下頭，喃喃自語：“我太沒用了。”

柔若身子一怔。

“真的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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