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毛啪地一下打了杜山一巴掌說：“滾，什麼覺得怎麼樣？你在這裡等我，那人就在下面，我教他幾道題就上來。”說著就延著臺階下去了。

半個小時付小毛回來了，說：“走吧。”杜山問：“你真是給人教數學題嗎？”付小毛看著杜山，問：“你覺得我去幹什麼了？你這個壞東西，下面那個人是個半殘疾，沒讀過幾年書，是村裡一個老農民的兒子，土地都給梁德發種了，就沒什麼事兒，也不能出去打工，就到這裡看水文記錄，我就幾天來一次給他講講數學，這裡有的時候也用的著。”

杜山說：“你這個大學生村官，也就只能給喜歡學習的人講講數學題，真是沒想到。”付小毛淡淡地說：“有什麼沒想到的？好了，送我回去吧？”

付小毛忽然說：“我覺得你很有錢啊，你爸媽是做什麼的啊？總不會是什麼大領導，或者做著大買賣吧？”

付小毛這樣問，讓杜山心裡一陣驚駭，今天他主動請孔德軍吃飯，自己隨意就掏出一千塊錢，雖然這顯示著自己的豪爽，但對孔德軍耿大虎這樣混了半輩子，又太瞭解官場起伏跌宕的人來說，對於錢這樣的東西，他們是非常敏感的，而張家剛臨終前給他的那筆鉅款，是絕對不能外露的，因為這錢本身的也太過敏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要保密的。付小毛的無意提醒，讓他腦子清醒下來，露富就容易把自己幹倒。杜山搖搖頭，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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