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養不起一個變成植物人的林警官。你可以讓他去最好的療養院，可以養他一輩子，善待他的方式有很多種。”

“這樣下去對你沒什麼好處。”

紀臨自顧自笑道：“但能讓老頭兒認可的只有這一種。”

“哥，你說人活著總得有點慰籍。要是連正義都成為了徹頭徹尾的謊言和說辭，那我們還能相信點什麼？”

“夢晗喜歡的絕對不會是那種得過且過的人，現在至少我還可以退役，但那樣我會徹底堵死我們的後路。”

紀哲眉頭輕壓：“認定了？”

“就這麼在巔峰時期直接退你也不後悔？”

“你要知道這東西更新換代快，以後再想回去可未必會有以前那麼容易。”

紀臨渾不在意道：“認定了。”

“玩車哪有陪女朋友重要？”

紀哲眸色輕閃，眼中蘊著一種格外複雜的情緒。兄弟兩在擺滿鮮花的病房裡對視良久，紀哲才終於嗤笑一聲。

“小臨，認準就往前走。”

“我會看著你朝前的背影。”

————————

紀哲往日裡一貫是高冷範的。

他凡事無比靠譜中規中矩，和紀臨就像是兩個鮮明對比。

現在出這種情況多多少少算是有損形象，好在小事故不太嚴重，紀哲打完石膏的醫藥花費加起來大概還沒有他懟壞行道樹要賠給市政的錢多。

於是紀臨勤勤懇懇地在病患紀哲身邊照顧了一個小時四十八分鐘。

而後終於因為思念成疾，被紀哲驅趕回了他城中的破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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