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由得一滯。

紀臨的頭髮亂亂的，像是剛睡醒，但是半睜眼皮看著她的視線卻絲毫不模糊。

屋裡的暖光和樓道里的小燈有個亮度差，在紀臨的背後染上一圈光暈，讓紀臨顯得格外耀眼。

言夢晗忍不住又鬥著膽子細細打量了他一陣。

光線延著紀臨平順的臉部線條一直隱進他的額前碎髮，化成了絲絲縷縷斑駁。

紀臨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卻能讓人讀出來一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揹著我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的情緒。

追得了逃犯抓得了人渣的言副莫名就這麼心虛了。

而且虛得很徹底。

兩個人就僵持著在樓道里一直站著，樓道里陳年的昏暗聲控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終於在不知道第多少個回合的時候迎來紀臨淡淡的聲音。

“加完班了？”

“站在門口乾什麼？”

言夢晗愣著神眨眨眼：“呃……嗯。”

你擋著我進門你還問我？

紀臨俯身接過言夢晗手裡的提袋：“買這麼多，怎麼不叫我下樓去接你？”

言夢晗這才進門：“外面在下雨。”

“你再下樓不就很麻煩？”

紀臨細細從袋子裡分出需要塞進冰箱的那部分：“昨天明明通宵。”

“今天怎麼還加班。”

站在紀臨身邊分揀東西的言夢晗眼角一跳。

她隨口瞎編道：“……審人來著。”

紀臨垂著眸子低聲問：“一天還沒審完？”

還是你根本就沒加班？

言夢晗被問得有點噎，索性反客為主問道：“你不會還在鬧脾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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