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從他肩上滑下來，目光落在窩在他懷裡的姜鹿也身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唐琰說：“靳延，我也不想小也經歷這些大人之間的事情，當初把她放在你這裡，一來是安全，二來以你的性子，不會讓她受委屈，但時局已定，我也沒別的辦法了，不管你覺得我爸和我是為了公安局的榮譽和公信力也好，為了別的也好，這樁十四年前的懸案必須得破。”

“辦法當然有，”傅靳延篤定地說，視線垂下，姜鹿也髮絲裡的清香裹著空氣慢慢鑽進他鼻間，這小東西渾身都香香的，抱起來也好輕，他又往上使力摟了摟，讓聞到的香味更多一些，“今晚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我會盡全部的力量封住可能知情人的口，對外宣稱小也只是頑皮跑上來玩，現在玩累了身體抱恙得跟我回家，所有的一切都按原來的程序發展，至於今晚過後你們警察想怎麼樣，我都全力配合，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琰哥，我也想她乾乾淨淨的待在我身邊，我們保護她好不好？”

唐琰心口驟然間一滯。

從小到大傅靳延喊他哥的次數唯有兩次，第一次是傅家老太太因病纏身去世，當時是傅靳延去留學的第一年，他大老遠從國外飛回來沒能見上傅老太太最後一面，葬禮過後他在傅老太太墓碑前跪了一天，唐琰找到他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要死不活的狀態，彷彿只剩下一副沒什麼意義的軀殼，他崩潰地笑了笑，自嘲著問唐琰：“琰哥，以後我是不是沒有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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