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詹姆斯說，“他們要炸掉，是我，說，留下，抗戰的，讓江龍，給你們送信的……”

“可這不是維持會長的本意。”陳明固執己見，犟著脖子說。

“還有，他，他不為日軍，翻譯，翻譯我獲得的，日記本的，罪證，還把手指頭，削掉半個……”詹姆斯還要找證據。

“那是苦肉計！你別說那麼多——”陳明拔出槍來，指著地上的喬子琴，“還說我是流氓，你問問她自己，能回答我那幾個為什麼嗎？”

陳明說得有道理。

這念頭在詹姆斯的頭腦裡只是一閃而過，但是憑直覺，詹姆斯還是不相信他的話，見他拔槍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怒上心頭，一時興起，也拔出手槍對著他：“不管她為什麼，她是，我的恩人，我的愛人，我們，決鬥——”

天啊，兩個男人瘋了！ 陳明還可以說是為了他的信仰，他的主義，詹姆斯卻是為了我，為了一個他可能也產生懷疑的女人，居然他們要火拼……沒被鬼子抓住，自己人卻打起來了，這還了得！

喬子琴急中生智，就湯下麵，一個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站到兩個男人中間，義正詞嚴地說：“要打，子丨彈丨就從我身上穿過去吧。你們不能死，要協力，把血證送日美國大使館去。”

女人啊，謎一樣的女人，就不怕我們子丨彈丨走火？兩個男人都將槍口朝下了。

陳明越過喬醫生的肩膀，指著詹姆斯問：“洋鬼子你！你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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