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喪著個臉跟在他們身後。怎麼都想不明白，我好好一個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同屆所有畢業生裡唯一一個進了某和實習的幸運兒，怎麼就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要給陳樹這樣一個神棍打下手呢，我難道不是應該站在手術檯上的嗎？

王主任看我落在後邊故意放慢了腳步，對我說：“你知不知道咱們今天要過去看的那個患者到底是誰？”

這種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又不是陳樹，還能掐會算，號稱自己小百度，雖然他那個小百度多半也是吹的吧。

“還記得咱們新內科前幾天有一個被家人強行接出院的那位老人嗎？”

王主任這麼一提醒，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主任，您是說出事兒了，就是那位老人？”

王主任高深莫測的一笑問我：“怎麼樣？現在願意過去了嗎？”

我善善說道：“這有什麼願不願意的啊。”

王主任不輕不重的在我後腦勺拍了一下，笑罵道：“得了，你趕緊給我閉嘴吧，你當我這幾天沒看出來呢，又想要過去看看老人家，心裡又彆扭，不敢過去是吧？”

我沒想到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情緒，居然被王主任看得這麼透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主任笑嘆著跟我說道：“你既然入了這一行，以後要做醫生這種事情，早晚都要習慣。”

他走在我身邊，抬頭望著我們醫院那些大樓，王主任臉上的表情，我有些說不出來，但總覺得帶著一點神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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