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準備去沖澡時周鄴發了張照片過來，拍的是游泳館門前一個垃圾箱。末了加上一個委屈的小表情。

他媽的撒嬌呢這是。

李恩臨猶豫了一下把東西都塞進健身包，擦了兩下頭髮換完衣服就朝外走，結果臨出門忘了換學生卡又叫老師一嗓子喊回去。

他還挺茫然，啊了一聲才開始拆手環，垂著眼在櫃檯前看桌上的價目表。不愛說話，也不怎麼愛笑。

專業課老師都讓他上課積極點，學外語的話不能這麼少，他點點頭還是我行我素。可週鄴不一樣，他哥有很多種方法讓他叫。

李恩臨斜挎著包下了樓，周鄴像是碰見了個認識的學妹，那女孩子就嬌嬌地笑。李恩臨也不走了，就站在那個垃圾箱旁邊踩石頭玩。

等他哥過來牽他的時候他就把手伸過去，本來以為去門口打車，結果周鄴領著他去了後門停車場。

“你爸的車啊。”李恩臨上了副駕，看前邊擺著他媽的照片，伸長了手一碰，“我媽幹嘛去了？”

“出差。”

周鄴漫不經心地回，方向盤一轉開出了校門。第一個紅燈的時候他又過去摸李恩臨的頭髮，冰冰涼涼的一手溼。

“沒擦頭髮？”

“嗯。”

周鄴輕聲笑，李恩臨也摸不透他笑什麼。一個人在那兒玩包上的磁扣，咔嗒幾聲響又掐停了，走了神想周鄴大三快畢業，他才費勁吧啦考進來。

說不定又要走了。

不過沒酸到底就讓人拉著下了車，一前一後往家裡走，才進門燈也沒開就纏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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