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場，見了街頭表演錄一段，什麼小飯館咖啡館都得錄一段。

不像去休閒的，像是專門去錄影片的。

回去後發影片，都發給宋唐。

宋唐舍友過生日，出去吃飯去了，在KTV看他發的影片，樂得像個傻子。

一舍友看見了：“你們哪像談戀愛啊，誰談戀愛看風景啊？”

“你不懂。”

鄭雷下午去了趟圖書館，趕在天黑前去俱樂部報到。

收拾置物櫃，散亂的帽子掛第一排，第二排掛手套和護肘，再往下是護腰和衣服，最後一層放鞋，放好之後拖地。

沒拖完呢，身後來了一人。

“你幹這能掙多少錢？”

鄭雷回頭，是蘭夏。穿著白色羽絨服，戴著毛線帽，腳上一雙雪地靴。

“怎麼進來的？”

“想進來自有辦法。”

他沒說什麼，還在拖地。

“來之前我還幫你忙呢，這就不理人了？”

“請你吃過飯了。”

“那算什麼吃飯，那是華人聚會。”

拖完了，收拾了笤帚。

“想吃什麼？”

蘭夏甜甜一笑：“跟我走！”

去了最近的中國餐廳，點了一碗米粉一盤迴鍋肉。

“就愛這口！”

吃起來。

看著鄭雷：“你怎麼不吃？”

“不餓。”

蘭夏用筷子攪著湯，頓了好一會兒：“省錢啊？”

口氣挺溫柔，聽不出惡意。

他沒出聲。

“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更好的活兒。”

“不需要。”

“你不是需要錢嗎？”

“也沒需要到那份上。”

蘭夏想了想：“其實……你暑假在國內打工的地兒是我舅舅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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